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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假戲真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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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譯見到了蕭啟,她大學金融協會的會長,當年也是校園善財童子之一,“會長,是你!”只見蕭啟穿著白襯衣、西褲、皮鞋,戴著金絲眼鏡,儒雅從容,一副大學教授的模樣。

“你認識他?”蕭啟順手取了秦日朗的書籍,問莊譯。

莊譯搖搖頭,“校友而已,他是大神,我這種小嘍啰哪兒高攀得起。”話語間含著酸氣。蕭啟並不點破,“我也不認識,他沒來協會,我也沒見過本人。”

莊譯還記恨著秦日朗對韓再景的無情,不願談太多。

“小譯,我找了你這麽多年,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!”蕭啟動情地握住了她的手,“走,我們去喝一杯。”

當年,蕭啟從她入會後就開始追她,可終究沒追上,莊譯裝糊塗,生硬地抽回了手,“好。”

愛之盟咖啡館,蕭啟點了她最愛喝的卡布基諾,給自己來了一杯拿鐵,見莊譯抿咖啡的樣子,眼眸快溢出愛意,“小譯,當年你一聲不吭離開了協會、離開了學校,沒想到你到白城來了。這些年來,你都做什麽?還在看股市的書嗎?”

莊譯沒有揭穿他的誤會,抿著涼咖啡,說一直在白城做圖書管理員。蕭啟說了很多他的事跡,從操盤手到大學教授,再到公司投資人,他的軌跡要比莊譯強大太多,同年畢業的校友已經成為了鑫盟投資的控股人。不過鑫盟投資不算太大,三四十人的規模,足以確保他衣食無憂。

鑫盟投資怎麽和日升隆那麽像?莊譯有一剎那的失神。

時針指在五點半,蕭啟提議請她吃飯,她以隨便的理由推脫了。蕭啟是圈內人,未嘗沒聽過日升隆、魔迅的事跡,她不想提起傷心的過往,便隱瞞了他。

蕭啟的失望一閃而過,隨即露出和煦如春風的笑,“小譯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“不必了!我的女人我會送!”秦日朗不知何時出現在愛之盟,卷帶著地獄寒氣,向二人走來,占有性地挽住她的臂膀,語氣親昵得不像話,“親愛的,我們走。”

莊譯怒震了一下,瞪著他:“誰是你的女人?”

蕭啟的儒雅變成了冰冷的凝視,秦日朗和莊譯是男女朋友?為什麽莊譯要裝作不認識他?

秦日朗將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郭,“死女人,敢背著我偷漢子,韓再景的家人你不想保住了嗎?”

莊譯暴虐一視,“你敢!”

“我能逼死他,就能逼死別人。”外人無從得知,如此親昵溫存的語氣,說的竟是決定他人生死的殺伐決斷,莊譯心痛,卻不得不做出違和的笑臉,對蕭啟說:“會長,對不起,我要先走一步……”

“小譯,你為什麽要騙我?”蕭啟打斷她的話,對秦日朗的敵意無從掩蓋,“你有什麽苦衷,可以跟我說。”

在秦日朗的威懾力下,莊譯也不想牽涉他人,只好說:“沒有,蕭師兄想多了。”

“蕭師兄?”秦日朗看向蕭啟,瞳孔微縮。

莊譯忙拉著他離開,“蕭師兄再會。”

“死女人,搞起了婚外情!”秦日朗咬著她的耳朵,恨不得整塊咬下來。

莊譯反手就是一拳,“誰是你的女人?誰跟你結婚?”脫離了蕭啟的視線,莊譯推開秦日朗,向公寓的方向走去。

“我們是有過婚約的!”秦日朗雅痞笑笑,說不出的孔雀開屏!

莊譯想起韓再景的死,怒意漸深:“呵,那是韓再景死之前的事。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。”甩開他的手走得更快了。

秦日朗游刃有餘的神色猛然一窒,腳步在原地頓了一會,怒意與哀涼充斥雙瞳,“女人,你會明白的!”

小公寓門前,莊譯掏出鑰匙開門,卻被人抵在門上,唇被唇席卷,如翻飛的落葉在空中癡纏。

“你幹什麽?”在看清來者是秦日朗之後,莊譯被他嗜血瘋狂的表情所震撼,也許這幅樣子更接近他魔鬼的稱號。

被她踢開,秦日朗吃了癟,憤怒和嫉妒令他瘋狂,一手扼住她的下顎,抵在門上威脅:“為什麽韓再景和蕭啟可以,就我不行?”他自問比之有過之而不及,可偏偏莊譯寧可心心念念著韓再景,一面和蕭啟有說有笑,卻對他始終充滿敵意。

“你不是愛我嗎?你不是在大學就想和我在一起嗎?”秦日朗痛恨這樣倔強、渾身是刺的莊譯,就因為韓再景的死?那並不是他的錯!

“我對你的愛已經死了。”莊譯用力扯開他的手,唇角的冷笑越盛,閃身進門,把門關上,“從我求你放過韓再景,你卻殺了他那一刻起!”

門被一塊肉抵住,鮮血從手上留下來,秦日朗連哼都沒哼一聲,比起皮肉之痛,他的心更痛,“我說過,那件事與我無關!”便推門進去。

二人在門上做拉鋸戰,莊譯毫不留情,用力關門,“你做過什麽心裏清楚!”

秦日朗最終踢開了門,並靠門“砰”關上,室內日光熹微,迷蒙中只有兩雙眼眸灼灼如豆,秦日朗再次截住了她的腰,“要我這麽做你才肯相信我!”

“除非你死!給韓再景償命!”莊譯無情而冰冷,把恨意都集中在了眸底。

可這樣的莊譯比之前見過的她更有魅力,秦日朗決定把那件事變成真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!”便卷帶著恨意與憤怒,把她推到了床上。

愛情是甜的,也是苦的,也許是酸的,也許是澀的。

當晨陽照進公寓,灑在披頭散發、衣衫不整的莊譯身上,她的臉頰、脖頸被種滿了草莓。那件事假的,她根本沒和秦日朗有過肌膚之親,為什麽他要騙她?淚水順著潔白的頰流下來,她的傷靜靜地流淌。

酣眠中的秦日朗雙眸緊閉,修長卷曲的睫毛、溫潤如玉的側顏,安靜得如同小孩,一點都不危險。要是他從來如此,該多好。可是,那樣的秦日朗是不存在的。

當她收拾了自身,開門時,秦日朗醒了,他從未像今晚這樣睡得那樣沈那樣香,“你去哪裏?”他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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